他能接受温降初和别人亲密吗?
他会杀了别人的。
温降初只能对自己好,只能任由着他骂,其他人都不允许,更别提亲密接触和标记了。
沈秋渡对温降初的强占欲恐怕早已深得离谱。
就像薛山客说的,沈秋渡自己会欺瞒自己,可身体的任何器官都不会。
越往下提问,沈秋渡的心就越慌,直到他抬起眼,内心彻底平息下来,眼神淬着寒意。
徐昼野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了门,满身狼狈地与沈秋渡对视。
昨夜台风过境暴雨来袭,看来他并没有好过,怕是从徐家连夜逃出来,一路踉踉跄跄才找来温家。
“沈秋渡。”
徐昼野抬起嘴角,眼神狠厉,声音嘶哑难听。
“我们聊聊吧。”
第27章清醒梦
Chapter。Twenty-seventh
或许是因为徐昼野残破的身体、卑怜的瞳孔以及颓丧的身躯,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沈秋渡有些说不清楚,但他还是选择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辩解什么。
沈秋渡原以为这一路上徐昼野仍然会像当初那样,利用贬低去彰显自我价值,或者嘲笑沈秋渡是不是拿自己当霸道总裁文里的主角痴心妄想。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徐昼野黑色的衣服衬得他像极了迷路的流浪鬼,无助地徘徊在世间,试图寻一处安身之所,可他是鬼,在这人偌大的世间,永远没有他的生存地。
徐昼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一味地带着沈秋渡上到了三楼。
沈秋渡在温家呆了这么久,从没有来过这里,上到三楼的门被巨大的货物挡住藏在后面,并且上了专门的锁,除非是徐昼野本人,否则任何人无法打开。
“这里是母亲离开之后,温伯母特地为我在温家留下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上来。”
察觉到沈秋渡疑惑的神情,徐昼野面无表情地开口解释了一句。
随后他不再去管别的,带着沈秋渡径直来到角落里一间房门前。
房门打开,满屋子的灰尘如密集的飞蛾扑向沈秋渡,呛鼻的腐锈气味侵占鼻腔,害得沈秋渡连连后退,下意识蹙起眉。
沈秋渡拍了拍灰,“这里是哪儿?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想不动声色将我困死在这里吗?”
“把你困死?”
徐州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轻笑出声。只是一向呆板的面颊突然有了表情,所以显得格外僵硬瘆人。
“我自己都没有出来,哪有能力把你困住。”
徐昼野熟稔地走到靠近窗户的沙发边拍了拍坐垫,示意沈秋渡坐过来后,自己则毫不嫌弃,直接坐到床边,打开一侧的桌灯。
“屋里太暗了,我还是开下窗帘吧。”
“不用这么讲究,而且这些日子溯州市都在下雨,即使你开了,也没有什么亮光。”
话音刚落,细密的雨丝滴滴答答轻柔地敲打窗面的声音成为徐昼野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