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降初也十分熟稔地张开手臂将沈秋渡揽进怀中,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熟悉的体温让沈秋渡渐渐放松,瞿麦信息素的气息足以让他心安。
为了防止沈秋渡再次被突然响起的雷声吓到,温降初宽厚的掌心轻轻盖住沈秋渡的耳廓,世界立刻变得寂静,只剩下他与温降初长久对视的双眸。
沈秋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留下的文字。
母亲说,温降初对他时真心好,和父亲相同却又不同。
沈秋渡很想知道,不同点究竟在哪里?
于是,他用听起来很模糊的声音问道:“温降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究竟要图什么?”
“我除了长相和身体,一无所有。”
温降初瞳孔颤了下,沈秋渡记得这种眼神,温降初曾告诉他这是心疼。
沈秋渡感受到温降初故意用力盖住他的耳朵,再缓缓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沈秋渡听不见,只能凭借嘴型去猜。
只是他说的太快,沈秋渡根本没听清,只猜测其中零丁的几个词貌似是我、沈秋渡、喜欢和爱。
台风再次登陆,这是沈秋渡生命里经历的第二次台风。
可是这一次,他丝毫没有任何恐惧。
沈秋渡乖乖地安静躺在温降初的怀里,曾经让他心惊胆战的雷雨声,反倒成了温降初唱起安睡曲时最佳的伴奏。
再次睁开眼时,沈秋渡只感到全身的放松。他迷糊着站起身子,右手传来一酥麻感。
侧眸看去,温降初趴在他床边熟睡中,他们二人的手紧紧相握,甚至是沈秋渡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掌握着主导权,主动和他十指紧握。
或许是这几日的发情期太过劳累,温降初睡得很熟,沈秋渡静静靠在床头,却没有抽开手。
这些日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不停推翻他先前下定的结论。
尤其是温降初的那个吻,和昨夜台风天那些零零散散的词汇。
沈秋渡抬手触碰了下还残存着温热的腺体,喉咙有些干涩。
他看着温降初的面颊,心底突然就冒出一个疑问——
他一直在问温降初,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或者是不是对他有过别的念头。
可他从没问过自己。
他沈秋渡,是不是喜欢上了温降初。
这个念头一冒出,沈秋渡彻底僵硬住,他竟然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这绝对不可以,这一定是假象。
于是他开始不断地询问自己——
看到温降初和别的人聊天是不是不高兴?
当然不会,他会生气、会嫉妒。
从温降初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会想要做什么?
堵上他的嘴。
他能接受温降初和别人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