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愈来愈亮的天光。
要不,就这般死去好了。
可是。
心跳的越来越快——他想起坠楼时的心悸,跌入少女怀抱时模糊的视野。
耳畔嗡鸣一片,渐渐变奏成了悠扬的琴音——那正是那场恼人的宴会上,她的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解围时所做。
耳畔接连不断地响起了妻子的声音:
“产屋敷君,我当真喜爱你呀。”
“只有我会要你了啊。”
“你想好我们孩子的名字了吗?”
妻子……
初、桃。
云层遮蔽,身体落入阴影中。产屋敷无惨潮红着脸看去,竟是看见了初桃。
她正俯身看向自己。
“你怎么这般没用呀。”
她将他揽进怀里,她的怀抱不再疏离冷淡,搂的很紧,温柔的像是要将人晒化一般。
产屋敷无惨顿时感到了委屈。
“离开我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爱我啊。只有我会要你了呀。”
她抚着他的脸,毫不在意他此刻脏兮兮的,像是被蹂躏过后的模样。
他好像沐浴在暖流中。
然后,被“啪”地打了一巴掌。
产屋敷无惨猛然惊醒,才发现刚才所见都是幻影。
初桃根本没有出现。
可是。
他攥住了身上的斗篷和御守。
斗篷帮他遮蔽日光。
御守为他提供庇佑,让周围的妖怪不敢上前。
她明明不在身边,却一直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