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从二楼最里头的房间出来,神色匆匆,脚步匆匆。
于是好巧不巧地撞上曾云舒,连带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也洒了。
全部洒在曾云舒白色礼服裙上。
孙蓉眼珠子转了转,一看是曾云舒,没好气地说:“哎哟,我说是谁这么不长眼啊,原来是我们的曾大小姐。”
……
叶鸿生说了很多,中心思想仍然是希望温粲回温氏集团工作。
以前的温粲,对叶鸿生的话,称得上言听计从。
但是这次她拒绝了。
温粲接手spadea未满一年,当时外公把公司交给她时,情况不算好,产品设计跟不上,导致销量上不去。
她想了许多办法,才渐渐扭转局面,花了心思的东西,实在割舍不下。
再者,spadea如果保持这个发展速度,她有信心让外公最初成立的这家公司重新站起来,成为珠宝行业最耀眼的存在。
关于曾云舒的事,温粲没能问出口。
她暗想,父母离了婚,仿佛连这个问题都变得可问可不问。
自己对叶鸿生的愤怒莫名找不到发泄口。
温粲从叶鸿生书房出来,没走多远,便碰见孙蓉和曾云舒走廊上演的免费戏。
她干脆不动了。
倚着墙,淡定围观。
孙蓉掀起唇,“听说顾淮言马上要和你订婚了?每天在心里偷着乐吧。”
曾云舒闻言,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变白。
孙蓉讽刺地笑,“这么光明正大抢男人,你果然和你妈一样,不愧是母女呢。”
曾云舒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觉握紧,直到指甲嵌入手心的嫩肉里,弥漫出痛意才松手。
孙蓉言辞犀利,语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