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粲掌心的手表在烟花火光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她指尖用力收紧,表带的边缘棱角磨的手心隐隐作痛。
温粲想着顾淮言冷漠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她盯着竟湖黯然出神,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这份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看来没送出去的必要了。
温粲心一沉,手臂扬起向上抛出。
手表以抛物线的形式划过墨色夜中,一道落水声响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几层涟漪。
一眨眼的功夫,这花费了她几个月心血的礼物落入竟湖中,彻底的消失不见。
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温粲靠着栏杆蹲下来。
出国四年,上千个日日夜夜。
时间是洪流,冲淡了不少她对顾淮言的狂热,令她没有那么的难受。
可也不是完全不难受。
温粲从小没遇到过挫折,一路顺风顺水。
所有的东西,但凡她想,总有人不辞辛苦,千方百计的放在她面前。
供她瞧上一眼。
顾淮言。
温粲唇齿间咀嚼着他的名字,带了几分惆怅惘然。
她无论怎么努力,始终得不到他。
温粲双臂抱着膝盖,头埋进了臂弯,乌黑的长发随风飞舞。
“放手。”
“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你没资格说这些。”
“这种问题没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