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钿的确饱受惊吓,但事情过去后,倒也没多害怕。
她如今更担心落
水的张珉。
美人夫君身体本就虚弱,也不清楚会不会受寒;听说他落水还受了些隐伤,须得入内按骨清查,也不知有没有大碍。
见张珉从内室匆匆出来,她赶紧放下药童给她倒的安神汤,起身接他。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问对方。
“我没事,你没事吧?”
两人又同时回答再发问。
一旁的药童:“……”
不知为何,突然嘴里发酸,肚子发胀。
紧跟着走出来的魏初兰都禁不住笑出声:“张郎君没什么大碍,就是扑进水里太突然,被水柱撞伤左手手臂,近来最好不要用力。”
“水柱撞伤手臂?”
叶瑾钿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伸手想要摸摸他的伤,被魏初兰眼疾手快拦住。
“莫要触碰伤口。”魏初兰拉开她的手后,也松开手,“此伤伤的是筋骨,虽不见血,却比见血还要严重一些。”
她与谢昭明夫妻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谎言也编得一套一套的,听得张珉心里没底,惴惴不安。
不知等娘子记忆恢复,他脱光去负荆请罪够不够让她消气。
叶瑾钿听得认真,回头一看张珉额角全是冷汗,赶紧掏出手帕,问他:“手臂很疼吗?”
魏初兰:“……”
刚才她捏住伤口挤压淤血,也不见他流汗至此。
她只能说:“大概是受了些惊吓,盗汗。”
叶瑾钿了然点点头,请她开些滋补和镇静安神的药。
美人夫君不仅身体虚弱,还格外容易受惊,这事儿她心里也清楚。
魏初兰冲她一颔首,便去写方子,让药童抓药。
叶瑾钿拉着张珉到一旁,安慰他说:“我什么事也没有,连皮都没破,夫君下次要是再听到这种事情,不必担心,也不必着急。我逃跑很厉害的,肯定不会出事。”
张珉赧赧点头。
他心中越发羞愧难当,有不安也有内疚。
正想说些什么,谢昭明便闲步走来,含笑把叶瑾钿请到一边说话,以军器监为借口,请她前去帮忙打铁。
叶瑾钿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肯定向打铁铺四周店家打听过自己的事情。
她暗自为此人缜密心思而诧异,面上却不显。
“只是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