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跨过门槛之时,原本他脸上的那些笑意,风轻云淡等等,一下子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整个人看起来心情都显得沉重。
“永嘉侯。”
他望着朱亮祖率先开了口。
朱亮祖原本是怒气冲冲,恨不得把胡惟庸的头给拧下来。
可真的见到了胡惟庸之后,也只能将这些情绪都给压下来,不敢真这么做。
毕竟对方可是丞相,他真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影响太大了,接下来自己别想落一个什么好。
头也肯定会被皇帝给拧下来。
别管是谁,什么身份,敢在这个时候干出这种事情,都只有死路一条。
“胡丞相。”
朱亮祖点了点头,声音和态度与之前和胡惟庸相见时相比,冷淡不少。
胡惟庸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一样。
“永嘉侯,走,咱们这边来。”
说着,便在前面亲自引路。
朱亮祖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胡惟庸前行。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屋子。
“这次的事儿,怪我,是我在此之前妄言了。
之前与永嘉侯说的头头是道,结果事到临头,却出现了这么大的偏差。
都是我的过错,永嘉侯心里难受,怪我,我认。”
胡惟庸落座之后,亲自给朱亮祖斟茶,开口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态度很是端正,该认错就认错,没有丝毫丞相的架子。
朱亮祖军中沙发出来的人,性格上面也倒是有些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
此时听到了胡惟庸说出来的这些话,一时间反倒是让他了满腔的怒火都消失了不少。
没有接着对胡惟庸开怼。
“胡相也是一片好心,见我在京师闲置,一直没什么好去处,这才与我分说。
而且胡相当时的分析,在我看来也很有道理。
这事儿胡相也只是与我进行了一番分析而已,真正做主的人也不是胡相,也不能真把这些怪到胡相头上去。
我朱亮祖倒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不把事情怪到胡惟庸头上,那还能怪到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