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如今。
伴随着梁渠身死,情况完全变化,不单单是瞒,一系列的事件,逐渐演变成骗,骗这个骗那个,骗这个一半,骗那个大半,骗来骗去,骗到最后,梁渠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同谁说过什么,同时要瞒住所有人,等待长气,给出一个未知的答案,等的越久,坚定越少,整个人越是活在一种走钢丝的小心状态。
「没事,不想说便不说。」许氏抱住梁渠脑袋,「要是想说,能说,那咱们慢慢说。」
「倒也不至于。」梁渠笑,「现在事情都算是我在做,我在处理,我是有点权力拉人进来的,
只不过保密自分阶段。
梦境皇朝、旱位果,舅爷苏龟山和杨东雄全清楚,彼时肃王来便有说,当下两件事,亦是梁渠主导。
河泊所如今已经战前动员,一打起来,全天下都会知道。
换言之,梁渠便是战前坐镇的大将军、大统帅。
他有权力决定谁是心腹,谁是亲卫。
否则,龙炳麟、龙延瑞、龙平江他们全都不该知道。
对于师兄们,虽然话有些难听,但他们知道了帮不上什么忙,哪怕传话,也没法像龙平江兄弟一样走水道,故而梁渠从没想过拉他们进来。
至于自己的事,更有决定权。
「只不过什么?」陆刚问。
梁渠看一眼师父:「师父清楚,师兄们知道了就算进来了——”
杨东雄颔首:「你愿说便说。」
「害,多大点事。」徐子帅按住椅背,「师父都同意,进来就进来,你师兄我天生办大事的!
大不了武堂外多兼个活!给师弟你跑腿。」
梁渠看一圈。
俞墩、陆刚、胡奇、向长松俱没有后退,做好了准备。
缓了缓。
「我在和蛟龙争夺淮江水君位。」
「不是你帮助白猿争夺么?」徐子帅问。
「我和白猿是休戚与共的,它伤我伤,它死我死。」梁渠抱住头,「师父、师兄,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人要吃饭一样,天经地义,你们接受这件事就好,怎么理解都行。不能接受,我也只能说那么多。」
「嗯,你说。」许氏压住所有人的困惑。
梁渠抬起眉眼。
「师兄,记不记得平阳府的前府主简中义?」
「记得,犯事被抓了,让长辈以死替还了?」徐子帅摩下巴,「好像和大师有关系?大师是一路追杀大雪山邪僧来的平阳,看中了阿水你的根骨,传了镇派功法,结果后来,邪僧没找到,先被简中义杀死了吧?这还是简中义自己说的,他引导华珠县沙河帮,摧毁了黑水河堤坝,为了收集。。。”
「灾气。」陆刚补充。
「对,灾气!」
梁渠点头:「就是这件事,简中义后来去蓝湖将功折罪。」
「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