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死了?」
「谁死了?」
「昏了头?」
许氏抬手去摸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
控一具尸体送礼装作无事,吃一顿尝不出滋味的饭报个平安。
骗来骗去,骗得心累,骗得内疚。
亲恩深重,安忍相欺?
梁渠头一回觉得开口说话那么疲惫,那么沉重,他向娥英投去求助目光。
龙娥英明白意思,拿出一枚神通令:「这枚是血煞神通令———”
说上半句,龙娥英也不太擅长解释,事情太错综复杂。
她索性灌输气海,使一个猩红虚影,从梁渠的尸体上脱离出来,仿佛人褪去衣物。
成为衣物的「肉体」失去支撑,重重靠在凳子上,彻底不动,了无生气,场面透出几分诡异,
直至半透明的猩红虚影钻回去,梁渠又变成那个梁渠。
所有人惊悚起来。
这梁渠无奈摊手。
「阿水自己不在这里,用了一个什么机关人偶?」陆刚没法完善自己的逻辑和认知,尽量从自身经验出发,试图说服内心。
「我在这里,这是我的尸体。」
梁渠抓抓头发,抓得凌乱,像是他的思路,怎么都理不清。
龙娥英顺手帮他理一理鬓角。
死寂。
说的人乱麻,听的人同样乱麻,好似吃饭住,难受之余,怎么都咽不下。
「能说详细些吗?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导致?世上没有死胡同,更没有难事,
总能想到办法。」陆刚冷静建议。
「对,是不是武圣三步的问题?我听说武圣三步要收什么魂魄?阿水太心急,灵魂出了事?咱们去问问平阳山上的大师,再不行找越王,越王大师都不行,朝廷里那么多武圣呢,总有见识多的,要我说你修行够快的,欲速则不达啊。」
「都不是。」
最后仍是梁渠自己理清了点话头。
「本来事情不太好说,许多事情算是机密,师父应当清楚不少,得当年大师来平阳府,哎,很老的账———」
反复叹息,反复停顿。
旱位果、梦境皇朝等朝廷计划,梁渠自然是瞒得住的,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然而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