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摸了摸徐澄的头,“那我谢谢你了,小大夫。”
徐澄高兴的摇晃一下脑袋,“我现在还不熟练,师父说我还要锻炼,等我锻炼好了就能给舅舅诊脉。”
“你现在给人诊脉了么?”
宋长叙问道。
徐澄:“是师父先诊脉完后,让我再去诊脉,有时候结果跟师父差别很大。”
“不过我会好好学的,以后做一个好大夫。”
宋明言眼中含笑,对澄哥儿一直都很满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烤火,徐澄拿了一颗葡萄吃,然后拿出一颗葡萄递给陶陶。
陶陶一点都不怕徐澄,他抓住葡萄,用力一捏,满手都是紫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梁素忙不迭拿了帕子来擦,陶陶手指握着葡萄还没有放手,一直不停的捏。
徐澄瞠目结舌,手里拿的葡萄都不香了。
许知昼把儿子手里瘪了的葡萄拿出来,陶陶抓了抓手心,发现没有滑腻的感觉还有些不高兴。
宋长叙:“玩火玩水,你淘气的很。”
奶娘说道:“老夫人把小公子交给我吧,我先带他下去洗一洗,换一身衣服。”
梁素应一声,陶陶被抱走的时候,他趴在奶娘的肩膀上,盯着他们还在咿咿呀呀的说什么。
宋长叙:“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小孩子是这样,等长大后就好了。”
梁素说道。
今年过年,朝廷放了半个月的假日,今年人这么齐整过年正是好日子,许知昼把庄子买后跟礼部郎中夫人去官府过契,现在庄子已经在他们手里。
去人牙子那买了几个人,许知昼就把庄子改造了一下,现在就能供他们自己居住了。
宋长叙把翰林院的文书整理好,撑着伞走出皇宫,今年最后一天上值了,他坐上马车回到家里,刚下马车看见一个人在外边等着。
门子:“我们大人还未下值,这位公子你找大人可以先等等,要不先进去等。”
冯信鸥缩了缩脖子,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宋长叙抱着汤婆子瞧见冯信鸥的身影有些眼熟,“这位兄台找我何事?”
冯信鸥转过身来,瞧见一身绯色官袍的宋长叙险些认不出来,他跟宋长叙接近三年没见面了,现在看着他周身的气势惊人,比他在金河县见到的县令还要更有压迫感。
他随即想到,他怎么会把县令跟宋长叙相比,一个是京官前途无量,一个是多年县令还未得调升。
宋长叙先一步把冯信鸥认出来,惊喜道:“冯兄,你怎么来京城了?”
冯信鸥被寒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正待要说话,宋长叙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冯信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