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的很认真把自己买菜的钱,还有给自己买针线的钱都写的清清楚楚,一个铜子都没出错。
谢淮川把帕巾挂在脖子上,不禁笑起来,笑声没有刻意收敛,许知辞马上就知道自己被笑了。
许知辞看他,“你笑什么?”
谢淮川挑眉,“你从小就是一板一眼的,我突然想起以前有些想笑,很吸引人。”
许知辞把小本子关上,慌张的放进抽屉里,“过日子本来就要精打细算。”
谢淮川上前搂住他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声音从胸膛发出来,“你说的对,要不是你在管家,把事情交给我,我也管不明白,花钱大手大脚的。”
许知辞说道:“你还知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以后少去跟你的那些兄弟们喝酒,五天有三天都要喝酒,有时候澄哥儿看见多次,那孩子还跟我说,让你少喝点酒。”
谢淮川重情重义,耍江湖义气,听了许知辞的话知劝,应下来:“你坐月子的时候我没有喝酒,现在就喝多了,我听你的,少喝酒。”
许知辞点点头。
谢淮川把头发披着,他看着许知辞的目光灼热。
许知辞自然知道谢淮川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他的脸上发烫。谢淮川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许知辞一想到刚生了孩子,虽也休息了两个月,但他还是有些难为情,轻轻的推开了谢淮川。
“相公,等过段日子再行房事吧。”
许知辞慢吞吞的说。
谢淮川是能忍的,但他不能一直忍,他抓住许知辞的手,“没事,知辞,你用其他的地方帮帮我也成。”
谢淮川在边疆洁身自好,但跟着萧邦那群纨绔子弟在南风馆也是见识过。
他让许知辞用手帮他。
。
金河县
八月份正是乡试的时候,等到考完试后,有人回到镇上有的人就在县城等消息。
冯信鸥这两年攒了不少银子要在县城等消息,他有这个花销,但他还是先回到镇上去。
来回几天的路程回到镇上,冯信鸥难得带了疲倦之意,夫郎和孩子都来迎接他。
冯信鸥扬着笑脸,“我先去休息片刻再同你们说说。”
江琢点头拉着冯望,他如今又有身孕,刚四个月,牵着孩子哄他。
冯信鸥回到屋子躺在床上就睡过去,等他醒过来太阳已经落山。
家里已经准备好吃食,冯信鸥正好肚子饿了,他边吃边说,“题目是有难度,我有一点把握,看能不能考上举人。”
他在水波镇给人做私塾先生,每年有五十多两银子,江琢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子赚点小钱,一家人在镇上买了房屋,在乡下置办了田地,日子过的平淡幸福。
要不是年底陛下提前开了恩科,冯信鸥还在教孩子们读书。他在水波镇是最年轻的秀才,镇上的人都乐意把孩子送到他这里来读书。
至于李秀才教出一个状元,他更不差生源了,尽管他一直说是宋长叙自己聪明,还是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宋长叙给他寄过来的书很有用,冯信鸥看后很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