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相公果然很有本事,又得了陛下的赞赏。相公,我想吃葡萄。”
宋长叙给他剥了葡萄,说一阵话,他就先出去了。这会儿正好撞上谢淮川过来了。
两个人一并走着一块去花园亭子里下棋。
谢淮川是打过仗的人,下棋的风格比较锋利霸道,宋长叙也会下棋,但他下棋就是温吞的,稳扎稳打。
两个人杀的难舍难分。
宋长叙知道自己下棋的水平跟谢淮川下成这样,想来哥夫在棋道上非比寻常。
“跟你下棋有种憋屈感。”
谢淮川下完一局棋后就放下棋子。
宋长叙太会防守了,跟缩在龟壳里的乌龟一样,谢淮川在战场上做先锋做习惯了,他向来喜欢主动出击,以力破之。
“下棋风格不一样,哥夫的棋风让我感到很有压力。”
宋长叙说道。
两个人一并走着,谢淮川已经买了宅院,又有孩子在,亲人都过来了,他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
晚上一家子吃饭,许知昼的饭菜已经让侍从送过去了。宋长叙吃完晚食,让家里的马车送爹娘和大哥他们回去。
许知辞看了许知昼后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坐上马车回到谢府。
他们的宅院要小一些,厢房没有那么多,但住十几个人还是够了。
许孙正跟曹琴到了家里,他们先去看看小外孙,许知辞先回屋子换衣。
在外边穿的衣服要稳重一些,其实许知辞在家里一般喜欢穿宽大的衣袍,这样穿起来一点也不拘束。
谢淮川回到家里,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坐在一旁,许知辞去看小月亮。
看他在床上弯着嘴唇,咿咿呀呀的。
“小月亮,等长大一些,阿爹就带你去看看你表弟,他啊就比你小两个月。”
许知辞拿着拨浪鼓逗了逗孩子,陪着小月亮玩一阵把孩子交给奶娘先回去了。
他回到屋子时还有些依依不舍,但让他留在家里一直照看孩子,他又不行。他坐月子的时候除了放不下孩子,还放心不下自己的面馆。
面馆打出名气后,他们八张桌子有时都坐不下,所以又置办了桌椅支到外边去。
现在长安街上也有他们面馆的一席之地,他们刚买了房,不然许知辞也想盘下一个铺子,一年就不用给房主交租了。
先等等,再攒攒钱把商铺盘下来,许知辞干劲十足。
他现在才二十三岁已经在京城过上有房有孩的日子,相公也是吃朝廷的俸禄,爹娘在身边,许知辞已经很满足了。
他回到屋子盥洗后,坐在一旁记账。
谢淮川刚沐浴完,他用帕巾擦了擦头发,凑过来去看许知辞的小本本。
他记的很认真把自己买菜的钱,还有给自己买针线的钱都写的清清楚楚,一个铜子都没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