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想到宋长叙给的果子还在灶房去洗了装一碟过来。
味道酸酸甜甜,曹琴跟许知辞都有些喜欢。
“这野果子不错,天色晚了,回屋歇息吧。知辞,你晚上不要再做针线活了。”
许知辞应一声。
夏天他们不会泡脚,去灶房舀一盆子水在冲洗后清清凉凉的上床睡觉。
许知昼冲了脚就回到屋子睡觉,最近有些燥热,他拉着蚊帐,拿着蒲扇。
许知辞倒是睡得很快。
许孙正晚上去检查鸡圈跟猪圈,才踩着草鞋一拖一拖的回来。
两夫妻说起许知昼的嫁妆。
“老早就备上了,宋家给的聘礼让知昼带回去。”
许孙正说。
曹琴:“我看他倒是很想要宋家给的那只银手镯。”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
许孙正笑道:“东西会给他,还记得他小时候拉着我们在那铺子哭,非要一个银簪子,那么小的人,怎么那么会哭。”
。
天光大亮,昨夜风声大,半夜宋长叙被风吹冷醒一回,关了窗继续睡,赶早起来就下了大雨。
他盥洗后来灶房,宋明言今天就没备下钵钵鸡生意,这么大的风雨没有遮盖的地方难。
宋长叙吃完早食:“大哥,不会看得太紧,能赚的时候就赚点打零用,不能赚就当天意。”
宋明言应一声。
宋长叙去邻水村,踩着泥浆去的,鞋子跟长袍下摆都湿了一圈。他看见了湍急的河流,幸好水位不算高,踩着石头能过去。
雨水继续往下落,噼里啪啦的落在伞面上,像是在下冰雹。
一阵风吹来更冷了。
宋长叙鞋上全是泥点子,他拿着伞,艰难的把书箱换了一面背在前面用伞遮住。
大雨是直直下坠的,还夹杂着细雨斜斜的直往脸,长袍落。
到了李秀才院里,他早已是汗流浃背,虽说天在下雨,但闷热异常,再加上他脚程加快,难免流汗。
李秀才看了他忙叫他进来。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雨就不必来了。”
以前原主读书也有下大雨的时候,他就会偷懒不来,想着少一天多一天没有区别,宋长叙却不是这样的人。
师娘给他端来姜茶,宋长叙怪不好意思。冯信鸥来了,他家离邻水村近,没有遭多大罪,但还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换了李秀才的旧长袍,捧着姜茶缩着身子坐在矮小的木凳上,不知怎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