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他们听说李严为了给他们送礼,送到了倾家荡产,家徒四壁。
他们也是过意不去,所以专程找上门来,问李严有没有什么需求。
李严心中暗喜,面上却推辞道:
“诸位言重了。”
“李某不过是见诸位辛苦,略尽心意,岂敢有所求?”
赵安与众人对视一眼,叹道:
“李寺丞高义!只是兄弟们受之有愧。”
“您若不提要求,这礼我们日后是万万不敢收了。”
李严故作沉吟,半晌方道:
“既如此……李某确有一小事相求。”
“李寺丞请讲!”
“来日我若去相府,诸位只需当着众人面,向我行礼跪安便可。”
赵安一愣,“就这般简单?”
李严含笑点头,“就这般简单。”
赵安当即答应下来。
不就是跪个人吗?
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这事儿太好办了!
三日后,相府门前依旧车马喧嚣。
李严穿着一身半旧的官袍,拎着个寒酸的礼盒出现在队伍末尾,引来一阵嗤笑。
“哟,这不是李寺丞吗?”
鸿胪寺少卿王浑讥讽道,“这次又准备送什么‘活礼’啊?”
周围官员闻言,顿时哄笑起来。
他们知道李严是外地来的,纷纷嘲笑他。
你什么档次,跟我求一样的相爷,排一样的队?
李严不以为意,只是静静排队。
忽然,相府中门大开,赵安带着十余名家奴快步而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赵安高声道:
“李寺丞到——”
话音未落,十余名家奴齐刷刷跪倒在地,向李严行了大礼。
赵安更是亲自上前,接过李严手中礼盒,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