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辛苦,这点茶钱不成敬意。”
小厮眼睛一亮,迅速将景元钱纳入袖中,语气顿时和缓:
“李大人客气了,只是相爷确实……”
“非是求见相爷。”
李严笑道,“只是路过,见诸位辛苦,略表心意。”
一听李严不是要见李翊,只是单纯巴结我们。
那就好办了,相府的仆役全都欣然接受了李严的好处。
这般连着十余日,李严每日必至。
不是给门房带些点心,就是给马夫捎壶好酒。
相府上下仆役,从厨娘到花匠,竟无一不收过他的好处。
时间一长,李严的家财也渐渐用光了。
为了调到京城了,花了他不少钱。
又只混得一个光禄寺丞的闲职,根本没多少俸禄。
这段时间不惜成本地给相府仆役送礼,以至于竟倾家荡产了。
李严回到小院,望着四壁萧然的景象,不禁苦笑。
昔日荆州别驾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如今连给相府家奴的赏钱都快凑不齐了。
“老爷,厨下只剩半斗米了……”
老仆佝偻着腰回禀。
“您这个月的俸禄,似乎还要等上十天,我怕……”
“知道了……”
李严摆摆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的他,就是在抛下一切后,做最后的赌博!
赢了,吃香喝辣,衣食不愁。
输了,大不了肚子少二两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开门一看,竟是相府七八个家奴站在门外,为首的正是管事赵安。
“李寺丞。”
赵安拱手道,“这些日子承蒙厚赐,府中兄弟们实在过意不去。”
“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赵安他们听说李严为了给他们送礼,送到了倾家荡产,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