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拍拍袁莹的手,温声道:
“你呀,总是这般极端。”
“我只说允许送礼,可没说见礼就收。”
“何人可收,何礼能受,这其中分寸,还需细细斟酌。”
收礼就意味着得办事儿,而政治资源是有限的。
即便是贪官,也不能来者不拒,啥礼都收的。
袁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知道啦知道啦,相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眼波流转,瞥见案上锦盒。
“这玉佩成色倒是不错,不过比起我娘家收藏的还差些火候哩。”
李翊失笑:“你呀……”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老赵高声禀报:
“相爷,内阁送来紧急公文!”
接过公文一看,正是关于张诚木材行的批复。
李翊略一沉吟,提笔批了几个字,吩咐道:
“即刻送去户监,命他们照此办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你四处奔走托关系,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时候真的只是别人一句话便能解决的。
李翊亲自操办此事,内阁自是不敢怠慢。
话一传到,立马给出批复。
三日后,张诚之事果然圆满解决。
官府不仅补足了银钱,还额外给了三分利钱作为补偿。
张诚喜出望外,连夜备了厚礼再访相府。
这次老赵不敢阻拦,径直引他入内。
张诚跪地叩首:
“相爷大恩,小人无以为报!”
说罢,命随从抬进两口樟木箱子。
“些微土仪,不成敬意,还望相爷笑纳!”
李翊本欲推辞,却见袁莹在屏风后探头探脑,眼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