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自责。”
“从今往后,府中可适当放宽限制。”
“贵重之物可适当而收,寻常人情往来,也不必一概拒绝。”
麋贞起身施礼:
“妾身记下了。”
其实,倒也不必把送礼就跟“腐败”直接绑定。
人情来往,自古以来便是社会运转的必然一环。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假如你手中有两个名额,给了手下两个能力不错的小伙子。
前者事后买了些水果送上门,感激你对他的照拂。
后者屁都不放一个,仍然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之后再有一个名额,你会优先给谁?
如果你说,谁能力强我就给谁。
那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权力。
正说话间,忽听得珠帘响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人未至而笑先闻。
“哟,相爷今日怎的开了窍?早该如此了!”
李翊回头,见是二夫人袁莹,不由摇头轻笑。
别看袁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可依然是杏眼桃腮,顾盼生辉。
性格也如往日般活泼。
李翊猜测,大概率还是他没有太过用本朝的“礼法”来约束她。
所以她现在的性格,皆是天性使然。
袁莹行至近前,挽住李翊手臂娇声道:
“妾身父亲在淮南时,府前车马终日不绝。”
“自嫁入相府,门前冷落得连鸟儿都不愿落脚,可闷煞人也!”
“如今相爷想通了,真是再好不过。”
麋贞闻言蹙眉:
“妹妹慎言。”
“相爷方才还说,只是适当放宽,并非来者不拒。”
李翊拍拍袁莹的手,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