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这魏延不会来事儿,听不懂场面话。
……
书房内,李翊轻轻啜了一口茶汤。
一言不发,一言不发。
最可怕的不是大发雷霆,而是什么也不说。
刘禅此时手腕疼得厉害,他偷眼瞧向李治,见他神色沉静。
只是眉头微蹙,显然也在思索今日之事。
阿若的背叛,魏延的咄咄逼人,父亲的震怒……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太快,让刘禅至今仍觉恍惚。
他原以为救人一命是善举,却不想反遭背刺。
“啪!”
一滴墨汁溅出砚台,落在雪白的绢帛上,迅速晕开,如一滴泪痕。
李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怎么样?”
“手累不累,疼不疼?”
李治指尖一顿,缓缓抬头,与李翊对视一眼。
旋即摇了摇头,又把头给低下去了。
李翊目光如刀,又转向刘禅:
“阿斗呢?”
刘禅嘴唇微颤,低声道:
“相父……是阿斗连累了表兄。”
“儿臣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翊一颔首,“你有何错?”
刘禅眼珠骨碌碌一转,旋即答道:
“儿臣不该擅作主张,更不该……不该轻信于人。”
李翊沉默良久,忽而长叹一声。
他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缓缓道:
“今日之罚,非因你们救人,而是因你们——不知人心险恶。”
风声渐紧,烛火摇曳。
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