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是想通过自己,升官发财。
但好歹其说的委婉,哪里会似这般明晃晃地提出来?
袁莹眸中寒意更甚,指尖轻敲手背,冷冷道:
“四镇将军之位,需依河北律法而定,非一人可决。”
“至于人选……”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淡漠,“相府自有考量,将军且回去,安心等候消息便是。”
袁莹的意思就是,镇北将军一职,需要根据河北的法律、基本法来确定。
她说了不算。
但临了又不忘强调一句,我们相府内部的决定也很重要。
至于结果如何——你回家等消息去罢!
回家等消息,就是这么个态度。
问其他的,你就问的太多了。
魏延这才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仍旧未悟袁莹真意。
只当她是公事公办,便抱拳笑道:
“末将明白!多谢夫人指点!”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铁靴踏地之声渐远,唯余廊下一片沉寂。
袁瑛见他走远,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阿妹,这人怎么这样?”
“莫说在徐州,纵是当年在淮南时,父亲帐下那些求官的。”
“好歹也懂得先送幅字画、赠匹良驹。”
她指尖轻点太阳穴,“哪有这般直愣愣讨官的?莫非河北官场尽是这般人物?”
袁莹闻言冷笑,手中团扇掩住朱唇:
“河北众官员,我大多认识。”
“他们皆是善察言,知进退之人。”
“便是张辽那等粗人,也晓得在节礼里夹张名刺。”
“偏这魏文长——最是拎不清轻重!”
河北大多高级官员袁莹都认识
据她观察,他们一个个都挺懂事的。
就属这魏延不会来事儿,听不懂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