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其他三面城池都有贼人在攻城,急需银两招募更多青壮上城协防!”
一旁的刘之勃更是急得双目赤红:
“王爷!”
“此刻绝非吝惜钱财之时,城若破了,玉石俱焚。”
“您库中的金山银山,难道要留给城外的贼人不成?”
朱至澍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瘫坐在王座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耳边两人还在不停地劝诫:
“王爷,贼兵若是破城,我等还有可能幸免,但您这蜀王府可就不好说了。”
“据下官所知,贼人此前在宁夏,就曾攻破了银川,屠了庆藩全族上下。”
“此次贼兵攻城,首要目标就是您这蜀王府!”
朱至澍被两人吵得心烦意乱,尤其是刘之勃那句“目标就是蜀王府”,更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猛地站起来,情绪失控地指着大殿内外,歇斯底里地叫道:
“没了!一分都没了!”
“孤就只有这承运殿一所,两位先生要是急需,那就拆了大殿,拿去变卖充饷吧!”
朱至澍这话简直无耻至极。
承运殿是王府主殿,象征藩王权威,岂能变卖?又谁敢来买?
刘之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上前指着蜀王的鼻子厉声痛骂:
“姓朱的!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你还在说这等混账话!”
“承运殿无人买得起,唯有城外的江贼是受主!
“您是要把这王府大殿,连同您自己的脑袋,一起卖给他吗?!”
骂着骂着,刘之勃也是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顾君臣礼节,猛地向前,扬起手就要给这昏庸吝啬的朱至澍一个耳光。
“你!”
“刘之勃,你想干什么?!”
蜀王吓得尖叫起来,肥胖的身体向后缩去,
“你敢动孤一根手指,孤定要参你个大不敬之罪!”
刘之勃一脸悲愤,大笑着嚷道:
“蠢货!”
“一旦贼兵破城,你我都得死于刀兵之下!”
“连脑袋都要搬家了,你还跟我谈什么上下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