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如非必要,我也不会让大家平白无故地去送死。”
听了这话,在场的几百名渔民,眼眶都有些红了。
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是“疍户”,但在实际生活中,与那些被视为贱籍的疍户,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林潮生这群渔民,大多都是以船为家,居无定所。
他们不仅会遭到官府的盘剥,而且还经常会被冠以“贱籍”“化外之民”的蔑称,饱受欺压。
就拿这次征船来说,官府压根儿就没提过补偿一事。
直接派出衙役,把他们视以为家的渔船全给凿穿沉江,害得他们妻儿老小,尽皆露宿街头,食不果腹。
本来吧,这帮渔民参加起义,也不过就是奔着一口吃食来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义军的头头竟然丝毫不以他们的身份为鄙,反而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言语之间,尽是对他们的看重。
上位之人很小的一点善意,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林潮生这帮渔民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善意,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动容。
江瀚倒是没注意这群渔民的神色变化,他还自顾自的走在前头,仔细思考该如何突破官军的防线。
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搞得他措手不及。
“大帅宅心仁厚!”
“大帅长命百岁!”
“我等愿为大帅效死!”
江瀚闻声转过头,看见跪倒一片的渔民时,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自己才说了几句话,怎么都跪下了?
他连忙上前,将林潮生等人一一扶起:
“这是干什么?”
“都起来吧,给我点时间,总能想到办法。”
谁懂啊,从晚上12点写到凌晨6点40,我真的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