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话家门口白幡一挂,鹤县的人便都赶了过来。
“逝者留七日,七日后,就将你爹好好安葬吧。”
“眠丫头可怜,自小就没娘,现在连爹也没了,哎。。。”
“这人去的突然,也不知最后受没受罪。”
“眠丫头你放心,你爹虽走了,但以后,咱们都是你的亲人!”
前些日子被风洛打伤了胳膊的苏大哥拍着胸脯对话眠说道。
其他人也都跟着应和起来。
话眠一身孝衣立在棺材旁,实在说不出一句话,只用点头回应。
院里凉风簌簌吹过,街坊邻里窃窃私语,也有偷偷抹眼泪的。
只有话眠哭不出了,跪在灵前无声烧着纸。
这一跪就跪了七日。
终于到了话永华出殡的日子,话眠直愣愣的看着她爹那张青紫的脸,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
她俯下身,替棺中人整理好衣物,这一送,便是最后一面。
“盖——”
话未落下,却见许怀安匆匆赶来,手上正抱着一把红艳的伞。
“这是做什么?”
“人家起灵,他怎么带了把红伞过来。。。”
凡是看见那把伞的人都在低声议论。
“师父。。。”话眠眼神瞟了瞟,目光停顿在那把伞上,手不觉握成拳头,暗暗用力。
“这也算你爹和你娘共同的遗物,就让他带下去吧。”
许怀安将伞递到话眠面前。
“她怎么有脸来这里?”
话眠不接,只怨恨的看着那把伞。
许怀安轻轻摇头,做捉妖师多年,也算是在老友身旁,看到了一只如此痴情的妖。
他可怜她,她心只一窍,便认了死理,生生死死都留在话永华身边。
“昨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她,她求我帮她一帮。让她和永华埋在一处。”
“什么?”话眠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