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没有害过他。。。”
“没有?”话眠笑出声,“你是我爹思念化出来的,你们此消彼长,你的妖命是靠吸附我爹的命得来的,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伞妖一愣,脸色煞白,一阵恐惧莫名朝她袭来。
她猛地回头看向许怀安,嘴唇颤抖,眼里说不清是悲痛还是不可置信。
她拼命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吸走他的寿命。。。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
“不应该是这样啊,不是说,我和他的命应是牵在一起的吗?”
“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廊下,话眠冷笑一声,她真想杀了她,事到如今,还要这般惺惺作态。
但冷寂片刻后,话眠还是开口道:
“我不杀你,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你最好就这么活着,永远都别想赎罪。”
话罢,她俯下身,轻轻托起话永华的身体,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
“爹,我们回屋。”
话眠本就力气不大,刚又跪了许久,扶着话永华沉重的身体让她脚下更是虚浮。
只踉跄着走了几步,几乎就要摔倒。
风洛见状,几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两人。
话眠愣了愣,但还是没松开扶着他爹的手。
“走吧。”
风洛低声道。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话永华对他好,他就权当是报恩了。
他轻托起话永华的身体,步伐沉稳地将他带进了屋内。
屋子里还亮着灯,是话永华之前点的。
话眠替他盖好被子,她爹的脸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若没有那丝血迹,话眠觉得,他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抚着她的头顶,喊她“乖丫头”。
但以后,没人再这么喊她了。
雨停之后,又是新的一天。只是话家门前,挂上了白幡。
鹤县的太阳照旧升起,却少了一个话永华。
话眠再不情愿,也还是将她爹扶进了棺材里。
一早,话家门口白幡一挂,鹤县的人便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