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了一觉起来已大好。”泛粉指尖又被捉住,从指腹开始,一路啄吻至掌心。谢瑾宁痒得合拢指节不让亲,他又顺势吻在指背,缠缠绵绵,黏黏糊糊。
“有什么好亲的嘛,肉麻死了。”谢瑾宁没抽动,也就顺他去了,“对了严哥,待会儿你送姜汤去的时候也让师父帮你看看,我担心余患犹存。”
“我真已无大碍。”
似是佐证,严弋长臂一伸穿过膝弯,单臂将他抱了起来,作势欲转,吓得谢瑾宁连声喝止,“别,别转!别把鞋底灰撒进锅里了。”
严弋只得作罢,却也没将他放下来,抱住他往上掂了掂,谢瑾宁怕摔,紧紧抱着他的脑袋,柔软胸脯贴在线条锋利的侧脸,男人只需稍稍扭头,便能叼到果实。
他忍了又忍,堪堪偏过半分,鼻尖随着手臂用力起伏次次蹭过,谢瑾宁被他抵得又麻又胀,弓着背推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事了,快放我下来呀。”
一落地,谢瑾宁立刻愤愤踩在男人足尖,“流氓!”
他用足了力,踩完就跑,只留给他一道羞恼的背影,又被骂了的男人无辜地摸了摸鼻尖,唇角却勾出忍俊不禁的弧度。
又是个新词。
隔壁忽地一声怒吼。
“老夫的针怎么少了一枚!”
第75章懊悔不能人道
那枚针最后是在床底下找到的,谢瑾宁仔细擦了又擦,才双手捧着递给了邓悯鸿。
他还是不放心,顶着邓悯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目光,站在桌边简单描述了下严弋的症状,问:“师父,严哥他怎么样了?还会出问题么,就像昨夜那种,出现再次动不了的情况?”
当然,刻意省掉了难以言喻的部分。
邓悯鸿把完脉,撸起严弋的袖子看了看,捏他大臂,肩背,仔细审查一番,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他这是气血逆流所致的搐挛僵仆,强急之状,缓和片刻就好了,还有甚问题?”
谢瑾宁重重松了口气,“那就好。”
严弋侧眸,黑沉瞳孔漾开柔意。
“你这小子气血旺盛得很,我倒是很好奇,你俩昨晚做了些什么,才搞出这劳什子症状的?”
邓悯鸿面朝严弋,眼睛却始终盯着谢瑾宁,他仍笑着,语调疑惑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揶揄,浮着血丝的亮眸却冷了下去。
只是被他看着的谢瑾宁慌乱地敛眉,并未察觉这一幕。
“我们,没,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他说得磕磕巴巴,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向严弋求助。
接收到讯号的男人自然接过话头,“阿宁在书上看了个能够将人定住的法子,我便让他在我身上试验了一通,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不过也并无大碍。”
邓悯鸿沉思片刻,问:“锁魂针术?”
“对对对。”谢瑾宁悄悄揉了揉发热的耳垂,“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锁魂锁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针术,但这是从疡科治要中掉落的,看样子像是被人夹在了书页里,谢瑾宁本想将其交给邓悯鸿,但出于好奇,就多看了几遍,还对着墙上的穴位图练了几次手。
知晓严弋无事,他心神一松,“我也是初次尝试,没想到就成功了,师父,这有什么问题么?”
“有啥问题,我徒儿这么有能耐,才第一回上手就摸准了穴位,把这么大个家伙给定住了,可真是厉害。”
邓悯鸿捋了捋胡须,神情莫测,“我这个做师父的,当初都赶不得你这般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依我看啊,你都能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