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就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香气。
跟花瓣砌成的人一样。
她碰到的什么东西都是香香的。
山野间伺候娇贵的人儿,总是无法以凡俗之物相待,但有些困难。
这让戎肆细思了一会儿。
他将东西都收起来,又拿过来她选的那片布料。
大概是她情急之下选的。
料子比起来并不算太好。
戎肆想着那一碰就红的肤质,粗布磨肯定是不行,还是挑了个最为顺滑的锦绫丝缎。
现在江陵城中找不着合适的裁衣铺子。
寨子里又都是男人,给夫人裁制心衣这种事情,戎肆不可能假手于寨子里其他男人。
还是得自己做。
尺寸他有数。
他在外面收拾好一切,约么过了两刻钟。
戎肆看了看时辰,准备进去接人。
一进浴房,虞绾音正好出来。
戎肆看见她就皱起了眉。
那张白生生的脸颊上透着不太正常的红晕。
眼尾发红,气力微弱。
“你怎么了?”
虞绾音不说话,只是往外走了两步,忽然间双腿一软,跌了下去。
戎肆眼疾手快将她接住,顺手覆上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从掌心处传来。
戎肆面色沉肃,二话不说将人抱起塞回床榻上。
转头去叫段婶。
段婶从外面进来,一面走还一面纳罕,“怎么了,我瞧着她这两日精神还不错啊。”
“已经一两日没烧了,都要好了。”
“你是不是又做什么混账事了?”
段婶走到里屋,掀开纱帐先去摸了摸虞绾音的额头。
虞绾音心想还好她来得够快,再晚一点就不热了。
其实这会儿已经不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