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前阵子迁都赶路受的累一并歇过来一样。
阿筝偶尔来看她,带着她新采回来的果子。
满满当当一篮。
阿筝不知道虞绾音怎么就病了,“是昨日累得吗?”
虞绾音眉眼微动,“是。”
阿筝还是个小孩子,没办法跟她解释太多。
且当她是赶路累的吧。
何况哪怕之前她跟戎肆不是夫妻,那现在也是了。
阿筝带路是好心,她心里清楚。
虽然认错了人,但是目的也达到了。
他们都得救,脱离了胡人的掌控。
阿筝帮她洗了几个果子放在旁边,陪她坐了一会儿,说是再去给青颂送一点。
青颂的情况没比虞绾音好到哪里去。
胡人那一下打得没轻没重,青颂足足昏迷了将近两日。
虞绾音风寒未愈不便去见她。
没想到约么一刻钟后,阿筝把青颂领了过来。
虞绾音微微撑起身,“怎么过来了?”
“青颂阿姊不放心你,非要来看看。”
青颂眼下走路还脚步虚浮,茫然地环顾四周喜幡和红纱帐,桌前还有已经燃尽的红烛。
她眼底带过几分诧异,转头看见虞绾音靠在红帐喜床上。
青颂便是不问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虞绾音跟阿筝支会了一声,“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就好。”
阿筝应下来,走出了房间。
青颂走快几步,跪坐在床榻边握住虞绾音的手,“夫人……”
虞绾音没说话。
青颂看主子好端端的乍然生病,一定是受了大委屈。
这两日,青颂见的人不多,但是也知道了,这是一个山匪营寨。
应当是在她昏迷的时候。
山匪拦了胡人的去路,但是又见色起意把夫人劫走了。
青颂昨日在屋子里躺着,总是听外面说什么寨主新婚、寨主大喜。
这匪贼能是和谁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