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里面一个小女孩从门内哭着跑了出来,“我不想在这里,我想要阿父阿母。”
后面一个束发劲装女子追上她,“小姑奶奶。”
她把小女孩拉住,小女孩身边的大黄狗突然开始狂叫不止,阻止那人碰到它的小主人。
那女子连连抬手。
小女孩大抵是想跑出去,但是看着四方陌生的街道却又不知道该去哪。
两人一狗僵持片刻,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拿钱办事走镖,本来把你带到陇安就风险很大,外面都是打仗的,你再跑回台溪,我这一单不就白干了吗?”
虞绾音停下脚步。
隐约听出来了女子的身份。
她倒是有些意外,这里还有女镖师。
小女孩站在原地不说话,“你能把我阿父阿母也从台溪送过来吗?”
女子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剩下的事情,我管不了太多,你多走几步就能看到人,去找街上的军卫,他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她说着回了屋子。
虞绾音看着房门大开的镖局,一并跟着进去。
镖局许久没有人来,屋子里烟尘气息很大。
她也顾不上打扫,草草地擦了一下桌台,去屋子里取行李,也准备离开陇安。
她一出来看见虞绾音站在屋子里,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生意。
虞绾音开门见山道,“你这两日还走镖吗?”
“分什么事,”女子把行李放下,下巴指了指门口的小女孩,“这种带人逃难的事我不干了。”
她自己都不一定能逃得过来。
何况说实话陇安不安全。
但是这小女孩父母只能给够到陇安的银子,她也不能多带。
走镖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
万一人家日后找过来,没找到孩子反咬她一口,惹一身晦气。
女子倒了半盏酒一饮而尽,“啪”地一声把酒盏拍在桌上。
这般豪爽的姿态惊得虞绾音眨了下眼睛。
她莞尔,“不用。”
“我现在也不能走。”陇安的布局是她出的主意,是生是死、是输
是赢她怎么都得承担责任。
最起码也得等陇安战事告一段落再说。
虞绾音拿出信件递过去,“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就行。”
送信那是相当轻松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