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随侍皱着眉,“他们来势汹汹,怕是不好打。”
“有什么不好打。晏州这么大的国土,不一样是踏平了,”赫伦扔下军报,“我代州兵马个个以一当十,岂是怕中原那些文弱懦夫。”
“这点兵马就敢在城门口与我叫嚣,真是活腻了,便是我直攻,他们也未必能抗住。”
屋子里众人等着赫伦下令。
“他们既然胆敢在主城门叫嚣,那我们偏不打城门,”赫伦起身,“围攻侧门。”
“陇安郡守不是在意他的百姓吗,那就直接打他的百姓!能抓多少是多少!”
“等咱们拖住他们,北蚩打到上安,咱们也就有了援兵,陇安迟早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说,那是大势所趋。
整个中原早晚都会被慢慢瓦解。
众人士气大增,毕竟他们身后依仗的是北蚩大军。
纷纷领命下去安排。
陇安城内越来越空。
不过五日,所有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妥当。
陇安郡守和戎肆计划的是明日就故意挑衅,引代州兵马入境。
坐以待毙不如先掌握主动权。
虞绾音每日借着帮忙的由头,上街查看镖局有没有来人,戎肆并不拘着她来往活动,毕竟她只要不出去这座城,他就能找到她。
这战乱年代,虞绾音也不会随意离开一个安全之所。
今日戎肆不让她出门了,“最近一阵子不太平,你在屋子里呆着。”
虞绾音迟疑片刻。
但是镖局的门从她第一日前来就大门紧闭,一直到昨日。
她还想再去看看,但嘴上答应的是,“我知道了。”
戎肆一出门,虞绾音就戴了一顶帷帽离开郡守府邸。
她走在空荡荡的长街上,翻看着手里已经准备了很久的文书,有点泄气。
她并不打算在外久留,再去镖局看一眼就回去。
毕竟倘若今日她还没有找到镖局的人把信件送出去,明日战事一开就送不出去了。
她什么时候能把信送出去。
虞绾音习惯性地走到镖局门口,依旧是大门紧闭,一切如常。
虞绾音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先行离开。
她刚转过身,忽然听到了门内传来哭闹。
虞绾音顿住,她回身。
正好里面一个小女孩从门内哭着跑了出来,“我不想在这里,我想要阿父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