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天,来这半个月什么也没干,全在医院里度过了。
“必须在医院里输液吗?”
“着急的话可以在医院把药领了,回去找个诊所之类的也可以,看个人意愿。”又不是重病,没必要耗在这里。
阮北跟瞿邵寒说还是回去吧,他闻不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每天早上都要被熏醒。
等再三询问过他身体真的没事之后,瞿邵寒才点头。
回去他就高高兴兴的告诉孙杰自己要出院了,回家待着多舒服。
那小子正冲着他爷爷祈求:“您也快点好吧,今晚我就买点补品,咱吃完快点出院,我也不想继续在这儿了。”
阮北恨不得快点脱了这身病号服,别人都是纯色的,就他特殊,是条纹的,穿出去跟精神病人分不出来。
临走前孙杰过来要他的电话,都要去一个学校了到时候搭伙一起呗,还能有个照应。
阮北下意识去看瞿邵寒的脸色,说不上好,但是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
有了上次没记住号码被关在小区外面的经验之后,他住院这段时间猛记号码,现在背电话顺溜的不行。
阮北见瞿邵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背包里的东西都是胡乱塞进去的,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阮北。”
“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瞿邵寒开口。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工作吗?”
瞿邵寒点头。
“去呗,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你不能锁我了。”
因为他得去楼下小诊所,每天两瓶药要打,再把他锁起来会死人的。
阮北见他那副犹豫样就知道又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再有人卖我,证件在你手里,我自己连张火车票都买不上,更不可能跑了。”
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他又不傻。
瞿邵寒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什么卖不卖的。”
“本来就是,我爸当初想把我给卖了可不是当人口卖,他是要把我往别人床上送,当初我还不知道,后来高英杰在厕所骂我那次,我才知道男人还能有这种勾当。”
“你当初那么往死里揍我爸,不是因为这个?”
瞿邵寒:“不全是,他对你不好,打你,还为了钱那么对你。”
“所以他死的活该啊,你对我好,这不是跟你了吗。”
瞿邵寒跟他说这次不一样,去的地方远,而且不是一两天就能回来的。
还偏偏是在他病还没好的时候,怎么能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