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轻柔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哄小宝宝一样哄她。
“睡吧睡吧,小咪睡觉。”
她就连哄人也带着一股子命令口气,让人又开心,又害羞。
燕兆雪把脸埋在被子里,躺下浑身很疼,骨头疼,后背的烧伤也疼。
她脸蛋红扑扑,害羞地问:“小咪睡醒,还能看到阿莲吗?”
“当然。”
风涟温柔地摸摸她的脸,用微凉的手心拂过她的眼睛,带着她合上眼皮。
“你叫我,我就会过来。”
小咪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闭着眼睛感受到风涟离开时带起一股淡淡香味的微风,依旧是温和淡雅的茉莉花香味。
两年前,一个顶级香水品牌为她量身调制了这款香水,命名为“风的涟漪”,并请她来做代言人。
她认为这款香水太温柔,和她本人并不相似。
只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调香师却笃定地说,这就是她,这就是对风涟最好的诠释。
她还说,这是她最满意的作品,她很感谢风涟,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从那以后,风涟只用这款香水,而直到今日,她依旧认为自己比不上香水之中蕴含的浅淡柔情。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温柔的人。
风涟从燕兆雪的病房出来,房间门口一大堆等着进去探望的陌生人,人手一大捧花,带来许多珍贵的礼品。
他们见她出来,纷纷上前与她打招呼。
这些人风涟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风涟,却表现得好似多年老友,没有一点陌生人之间应该有的分寸。
风涟最讨厌这种场合,三言两语敷衍一通,随后脚底抹油开溜。
回到楼下,牛朦和小柳坐在她的病房里,等她推门进来,齐齐望向她,眼神幽怨,写满谴责。
风涟:“”
“都在呢?”
小柳额头上真有一个大包,超大一个,高高肿起,简单用带有粘性的绷带贴了贴,勉勉强强遮住破皮的部分。
她像年画上的老寿星,脑门肿的老高,脑袋形状像寿桃,一卷风似的飞到风涟跟前,紧张地询问。
“老板,您有没有事?您到哪里去了?我和牛牛姐早上来找您,您都不在!”
风涟说:“我在楼上陪燕兆雪。”
牛朦问:“燕老师怎么样了?”
风涟说:“大面积烧伤,肋骨骨折,至少住院治疗两个月。”
“那可遭老罪了。”牛朦说。
小柳老鼻子不高兴哼一声,牛朦好奇问:“你这小东西,哼唧什么呢?”
小柳说:“昨天那把火,肯定是她家那个坏大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