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陆小姐。”
陆珂:“回知州大人,陆珂在。”
应知:“劳工坊每日需从天亮做工到天黑,光是那浆洗衣服,若无人护着,这样的天气,三日下来,手上就会生满冻疮。当然,我相信陆小姐对夫君的爱,也相信陆小姐吃苦的决心。”
陆珂挑眉,所以呢?应知到底想说什么?
应知:“但,陆小姐可能不知道,进入劳工坊有一个必须达成的前提条件。烙字。”
流放之人的烙印,就是用烧红的烙铁在脖子处烙一个罪字。
其惨烈程度,痛苦残忍,可想而知。
原晔抬头看着应知,目光冷如寒铁。
一直旁观的原璎慈担忧地上前两步,左右衙役立刻用木棍拦住了她的去路。
原璎慈抬手摸向脖子上的罪字,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被烙下印记的那天,整个身子都因恐惧而颤抖。
欧阳实甫听到这话瞬间笑了,眼底深处全都是报复的愉悦。
他笑道:“应大人说得对。”
说罢,他再度敲
击惊堂木。
啪!
惊堂木的声音如一记重锤敲击着公堂上每个人的心脏。
欧阳实甫看向陆珂:“陆珂,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和离?”
陆珂手攥紧了裙摆,“陆珂……不愿。”
欧阳实甫:“好,有骨气。那本官就成全你。来人,准备烙印。”
原晔:“大人,法不溯及过往。大梁律法从未有过后嫁女子追溯刑期的先例。”
欧阳实甫冷看着原晔,一副老子今日就要办了你的模样。
欧阳实甫:“也没有清白女子嫁流放罪人的先例。既然没有,那就从本官开始。”
原晔:“大人……”
欧阳实甫:“放肆!本官乃大梁正四品提刑!你一个小小的流放罪人,敢质疑本官?来人,给我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晏几道立刻起身:“欧阳大人,裕阳公主的驸马乃是培原李氏,其族人曾因妄议天子兴建拜月楼而全族获罪。公主也并未休弃驸马,照欧阳大人所说,难道公主也要烙印做两年苦工吗?”
应知轻描淡写道:“晏大人,裕阳公主何等尊贵,岂是一个小小陆珂可以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