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欧阳实甫立刻谄媚地从公堂之上起来,迎接应知。
欧阳实甫是四品官员,应知是知州,知州也是四品,但是应知姓应,是应家人,是皇上最宠爱的虞贵妃的侄子,也是如今如日中天的三皇子的娘家人,这层身份加上就不一般了。
衙役搬来了椅子,应知和欧阳实甫平起平坐。
欧阳实甫问道:“应大人,你不
在京城,怎么来这里了?”
应知摸着手上的黄翡扳指:“我的来由么……”
应知直勾勾地盯着原璎慈:“为了一个人。”
欧阳实甫顺着应知的视线看过去,嘴角狠狠地抽了好几下,暗骂应知有病,好好的京官不做,为了一个女人跑到这穷乡僻壤的边陲之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被沐阳王弹劾,贬到此处,求爷爷告奶奶费尽心机想回京不得,而应知背靠虞贵妃和三皇子两座大山,却抛弃大好的前程跑到这种时不时打仗,升迁无望的鸟地方。
简直有病!大大地有病!
原璎慈跪在地上,低着头,表情麻木,对于应知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
应知侧了侧身子,饶有兴趣地看向原晔:“原世子,许久未见,风华依旧啊。”
原晔:“罪人而已,请应大人不要再叫罪人旧称呼。”
应知:“咱们两家好歹相识数十年,原世子如今怎么生分了?伯父伯母可还好?”
原晔抬头,直视应知,目光如刃,他提醒道:“应大人,案子还没审完。”
邱萍跪着往前爬:“知州大人,求您为民妇做主!”
应知拿起桌上的状纸,状纸用词严实,颇有行家风范,一看就不可能是这种目不识丁的妇人能写出来的。
应知挑眉看了欧阳实甫一眼,“这状纸文笔不错。”
欧阳实甫心虚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应知放下状纸,问道:“你说你男人郑刚是到原家借钱,久久未归,你前去寻找,才找到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应知的声音很好听,说话语调缓慢,如一首不疾不徐,不缓不慢的琴曲,让人听不出半分危险。
邱萍:“是,正如大人所说。”
应知:“寻常人借钱不得,即便在家久候不归,外出寻人,也会多寻许多地方。你是找了多久,才想到去矮山寻找你丈夫的?”
邱萍:“我……”
邱萍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