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斩月的似冷非冷的气度。
他们完美融合成一具绝世无双的完美男子。
虫儿早想清步骤,如他活着,上去抽他,再吻他。
反反复复。
可是自己始终站在污泥里,终于高攀不起,也终于清醒。
什么话都没有说,虫儿转身离开。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她孤独自卑地爱着他许多年来,最正确的决定。
“你是虫儿吗?”他问。
声音里是绵绵不绝的颤抖。
“你就是虫儿!!”他喊。
“谁批准你走了?”
波澜惊起的话语脱口疾出,独孤斩月单手执箫,已经追在虫儿的身后。
虫儿走得急,独孤斩月追得更疾,他不停地在喘息,但是一直在争取。
前后掠上一座桥头,独孤斩月剧烈一咳,整个身体轻如鸿毛,倒伏在阑干之上。
“你,没事吧?!!”
该死的,她回了头,简直骇得一把将护身的砍刀丢开,主动伸手去搀扶摇摇欲坠的他。
“我有事……”
恰逢时机,独孤斩月准确果断地拉住虫儿汗涔涔的小手,敛劲一收,将要发火的笨女人直接拽入怀里。
他的劲还真大啊?!
虫儿准备敲他的时候,独孤斩月突然捂住嘴巴,剧咳不止,震得独一无二的容颜旋即汗流满面,惨淡的双颊比秋月中的苍叶,更加乏力。
虫儿被布下定身咒,高抬起来揍人的小手,突然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最终落在独孤斩月颤抖的背脊上,不断摩挲轻拍。
他的身周围绕着浓烈的酒香,可是神奇,再馥郁的香味,缠绕到了他的身上,就会情不自禁地被冲淡,被转化,变作冷幽幽的兰香,凉腻又蛊惑。
“你这种糟糕的状态,为什么还喝酒?”
虫儿气得狠,忧得狠,难受得狠,总觉得他能活着逃出来,定然是十足的侥幸,否则功法极高又从未输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像痨病鬼一样,剧咳到阍然欲死。
如此一念,虫儿的后悔便如涛涛流焰,拼命攻击她脆弱的心脏。
“呃……”独孤斩月似是极端的难受,艰难咛道“我喘不上气了,虫儿,借我口气!”
“怎么借!嗯……”
两根白指拨开碍事的面纱,熟悉入髓的绵软凉唇,已经含吻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