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愣住。
却见他眼底浮着青黑,眼睛也红得快滴出血了,瞧不出平时的丁点儿l精神气、
“月郤,你怎么了?”
月郤反应了十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绥绥?药喝了吗?”
“喝了——你怎么回事儿l?眼睛好红。”
“熬夜打了两把游戏。”月郤深觉疲惫,脑子偏又分外清醒,根本合不上眼,“走吧,先去吃早餐。”
奚昭狐疑看他,嘴上应了句好。
吃过早饭,月郤算着时间给她送药。敲开门后,却听见她在打电话。
他刚开始还没怎么留神,直到听见她问:“薛无赦呢?他怎么样了?”
剥药的手一颤,月郤屏了呼吸。
等了两秒,他听见奚昭说:“还没醒吗?那我吃了药就过来看看。”
随后便挂了电话。
她抬眸看向月郤,正准备跟他说一声,却见他脸色阴沉得厉害,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了?
熬夜熬得么?
不等她开口,月郤忽道:“你……”
“我怎么了?”
“分化期有压力,我……我能理解。”月郤说,“但是薛家管得严,要是被薛无赦他爸知道,不光他,肯定也得找你麻烦。”
奚昭一句都没听懂。
这都哪儿l跟哪儿l啊?
月郤放下药,半蹲半跪在她身前,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仰看着她。
“绥绥,咱俩从小就没说过两句生分话,多数事上也听你的话,但这事儿l不能当儿l戏,好么?”
他昨晚认真想过。
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是喜欢他俩中的谁。
多半是薛无赦要跟她闹着玩儿l,又或是太崖怂恿。
他早看那太崖不顺眼了。
仗着和月楚临认识,动不动就往家里跑。偏巧会耍嘴皮子功夫,弄得她爸妈也向着他。
奚昭听得更糊涂:“你把话说清楚点儿l,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