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崖跟在她身后,薛无赦被他搀扶着,垂下的一条胳膊摇摇晃晃,上面勒满了红印,看起来已经彻底没意识了。
都玩晕了吗?
月郤错愕,好不容易重建的那么一点儿l心理防线又彻底垮塌。
思绪上的僵滞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楼下大门突然传来声响。
月郤眼皮一跳,台灯都没开就往外跑。
差点忘了这茬了。
他匆忙下楼,恰好看见月楚临风尘仆仆地进门,满脸倦色的脸上不复平时的温和笑意。
月楚临在妖管局工作,平时忙,离家也远,月郤没想到他真会连夜赶回来。
“哥。”他三两步跃下楼梯。
见他眼圈发红,月楚临眉头拧得更紧:“昭昭呢?在房里?”
“绥绥……绥绥……”月郤还没缓过神,语无伦次,“绥绥她……”
月楚临再不多等,越过他就往楼上走。
月郤及时拉住他。
“没事,她睡了。”他强忍着浑身颤抖说,“信息素的事是我弄错了,闹了个乌龙。下午,下午薛无赦来看过她,想试试她有没有分化,就往外送了点儿l信息素。”
“胡闹。”月楚临拧眉,面有愠色,“另一道信息素呢?”
“哦,哦……是我。”月郤快将牙都咬碎了,“这两天忙糊涂了,信息素不稳。哥,对不起。”
紧绷的身躯陡然松缓下来,月楚临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脸色又温和许多。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多跑两趟没关系。下回要是再遇上什么情况,照旧与我说。”
“嗯。”月郤木讷应声。
月楚临又道:“今天太晚,我先不走了,等明天看看昭昭的情况。”
“好。”
回
()房后,月郤还是睡不着。
也不开灯,就抱着电脑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浏览器每跳出一个新界面,他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点儿l。
到最后血液似乎彻底倒涌,连指尖都僵麻了。
第二天一早,他浑浑噩噩地出了门,正好撞上奚昭出来。
奚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