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无趣,”绷带青年说出这样的感叹,随后才暴露出他的目的,依旧是国木田认识的那个使坏太宰,“你不觉得,明天社长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话,表情肯定会很丰富嘛。”
或许是听到太宰治在为她说话,尽管目的不纯,她走到太宰治面前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的!”
太宰治:噗嗤
“真是个小鬼,不怕我们把你卖掉吗?”绷带青年笑眯眯地用手指玩弄她头顶的呆毛,乐此不疲。
花梨也跟着笑起来,她坚定地摇头:“你们不会的。”
“我可以感觉到你们是好人哦。”
花梨抓住太宰治因为她发好人卡而从她脑袋上收回去的手,看到上面的绷带,她认真注视了一会儿才开口:“有血的味道呢。”
鸢色的眼眸沉沉注视着她。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从她手指里抢回了自己的手。
国木田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板着脸关好了门,示意花梨跟上自己:“既然太宰都这么说的话,那武装侦探社答应你的委托了。”
太宰摆出臭脸:“我可以后悔吗?”
国木田将他的脸推开:“当然不可以。”
花梨高兴地跟在国木田的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太宰治走得很快,为了能追上他,花梨几乎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们的步伐,但她的喘气声还是让国木田无法置之不理,蹲下身僵硬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本来以为会有抗拒之类的,毕竟是陌生人,但花梨接受良好,或者说仅仅是对视一秒后就欣然接受免费的“代步车”,她将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稳住身体,这种事情她已经做习惯了,显得尤为娴熟。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宿舍。
与谢野晶子端着酒和几人打了个照面,她的目光从太宰治身上划过,落在了国木田怀里的那个孩子身上。
“那是个……什么?”她发出疑问。
面对侦探社里的唯一的医生,国木田出于骨子里对她异能的惧意,没有立刻回答。
站在前面的太宰治不嫌事大地引导与谢野晶子往他的陷阱里去:“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发色很眼熟吗?”
与谢野晶子眯着眼睛,仿佛在揣测太宰治嘴里那句话的含义:“社长……?”
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的与谢野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别告诉我……”
“bingo!”太宰治一脸你猜对的小表情继续面无改色地说谎,“孩子找上门了,这就是证据!”
国木田一手抱娃,额间的十字越来越大,最后听不下去抓住太宰的后领前后晃动,粗着嗓子骂他:“臭小子,不要再胡说了喂!!”
被抖成面条状的绷带青年没有骨头般倚靠在墙上,花梨茫然无措地伸出手想去帮忙,即使是这样的状况,花梨依旧被他稳当地抱着,看得出来这位曾经数学老师力气惊人。
一场乱剧落幕,国木田蹲下身将花梨放了下来。
他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正经地将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接了委托,她又无处可去,所以暂时只能带到宿舍里来了……”
与谢野晶子已经蹲在花梨面前,观察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