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淡,若非用心观察,根本看不出。
元阙洲呼吸稍紧,垂下眼帘。
“小伤罢了,过两日便好了,也不觉痛。”他转而问,“你是自小长在寨中?”
不知他缘何提起这茬,奚昭应得含糊:“算是。”
“以前从没见过你。”
奚昭坐了回去,一手撑脸:“小寨主不也看见了么,另两处寨子都跟座小城差不多,那么多人,哪能一一看过。”
元阙洲知晓她是在胡说骗他。
无论是她带来的灵石,还是那些驭灵古谱,都是伏辰寨中没有的新鲜玩意儿。
更别说随她一起出现在寨中的人。
他不介意被隐瞒。
只是难以排解被排抵在外的失落。
他再不提此事,而是拿起几根灵草,捋了捋,再编起细绳。
便是件寻常小事,他也做得格外悦目。仿佛不是在编捋草绳,而是穿金镶玉。
就连那灵草上结的朱红果子,也被他衬得如珠玉一般。
看他编出一条条细绳,奚昭问:“这是要做什么?”
元阙洲温声说:“已进冬日,山间常有鸟兽寻不着吃食。编些灵草药绳挂在山间枯枝上,那些鸟兽聪慧,寻着气味过来,吃上一两粒果子就能管饱了,不至饿着。”
奚昭将椅子拖近:“人也能吃么?”
“味道不算甜,微涩微酸。”元阙洲拈起一枚,递与她,“洗过了,可要尝尝?”
奚昭咬过,嚼了两下。
没什么怪味,吃起来跟山楂差不多。
“还挺好吃。”
话音刚落,又一枚喂至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