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外面不太平,也说不准究竟何时到。”月郤估摸着说,“要是今天没回来,那就明日或者后日,总归再晚不了了。”
奚昭起身:“那你在这儿慢慢等吧,左右东西也送到了,我便先走了。”
月郤跟着站起来。眼见着她走出院子,这才四下张望一阵,又跃上屋檐,寻着空隙潜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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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照样是个晴天。
月府外的巷子离主街太远,鲜少有人打这儿经过。要顺着巷子往外望数十丈,才能窥见些模糊人影。
太崖头戴面纱斗笠,一派闲散地穿行在熙攘人群中。
迎面走来几个戴面具的闲散人士。
那面具做得稀奇,几乎将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根本看不见底下的人长何模样。
隔着面纱,太崖忽和最前面那人对上视线。
是一双圆眼,眼尾微向下垂着,形似犬瞳——和他戴的恶犬面具一样。
这双眼算不得稀奇。
太崖却多停顿了一瞬。
却因那眼角周围,隐约可见缠裹着白色纱布。
这等奇怪打扮,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一瞬过后,他移开视线。
那几人恰好打他旁边经过。
领头的人低声说:“阁下可要看样稀罕玩意儿?”
“不了。”太崖推拒。
“当真是有趣儿的稀罕好物。”
“嗯。”太崖低笑,语调懒散,“怕是比不得你等这身打扮稀奇。”
那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