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如何做的?且不论这回的事——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个侍卫,不知在背地里排贬过问星多少回,哪怕多次提醒,还是不见悔改,更弄得满府都在说她鬼不鬼妖不妖。上次薛家来月府,还被我逮着好几个背地里说长道短的人,险些被薛家人知道问星的存在。
“再说回这次的事,若非有兄长授意纵容,他不过一个管事的,如何敢对绥绥出手?”
他一口气将心中不快吐露得干净,月楚临耐心听着。
等他说完,他才道:“你应当知晓,府中事务太多,难以事事照看。”
手中剑又抵近一寸,几乎要割破他的衣袍。
“兄长何故拿这话搪塞我。”月郤稍顿,决计与他挑明到底,“事务繁重并非缘由,恕郤难以接受。”
月楚临正欲开口,余光却瞥见了地面的影子。
眼下太阳西斜,日落在即。
明月将出。
他的影子落在月郤身后的地面上。是以月郤瞧不见,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人影被斜照的太阳拉长,他没动,影子却隐有些扭曲变形。
若非看得仔细,根本瞧不出来。
月楚临微动手指,打出一道妖力,击开挡在身前的剑刃。
剑刃铮响,又消失在四起的暮色之中。
月郤恼拧起眉。
但不等他发作,月楚临便话锋一转,问道:“寒岭门印带回来了吗?”
月郤稍怔。
寒岭山一带是月家地盘,而寒岭门印则是月家掌事的标志,本由月楚临保管。但这回他去岭山派议事,便将门印给了他。
“在身上。”他道。
月楚临抬手,一字没说,态度却明显——
让他交出寒岭门印。
月郤没动。
几息过后,月楚临明了。
“阿郤,”他垂手,笃定道,“你在怀疑为兄。”
月郤也毫无退让之意:“眼下是不得不。”
见他不愿交出寒岭门印,月楚临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