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囊有什么关系,就是蹭着了,过两天便能好。”
是昨天在地牢刮伤的。那儿光线太暗,过道又窄,她被带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蹭着了好几回墙。
太崖忽抬手,指尖托着她的掌心。
奚昭不明就里,正要收回手,却被他握住。
“别动。”他道,下一瞬,那条刺青小蛇顺着他的手指缠绕而上,缓爬至她的手背。
所经之处,尽是股湿润冷意。
爬到那小片擦伤上后,小蛇吐出尖细的蛇信子,慢吞吞地舔舐着伤口。
看见擦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奚昭只觉惊奇。
这刺青蛇纹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能咬人,还能疗伤。
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那条小蛇,太崖忽道:“这蛇纹是受我妖力操控,若是砍去手指,便无用了。”
奚昭:“……我在道君心底已经是这般作恶多端的人了吗?”
太崖低笑出声:“只会比这更坏些。”
眼见伤口愈合,托在她掌心里的手指轻敲了两下,那小蛇便快速爬了回去,须臾就变回刺青。
“奚姑娘送了香囊,方才便算作回礼。”他稍顿,“说罢,找我何事。”
奚昭把椅子拖至他身边,坐下。
“道君还记得欠我一桩事?”
上回他输了赌约,还没兑现。
太崖扫她一眼:“记得——你要何物?”
奚昭道:“我院子里先前有几个随侍,但事做得不好,如今都已离开。阿兄昨日回来了,说要给我院子里拨些人。我自个儿看中一个,不过是府外的。但府里的籍盘在大哥那儿,他随时会查。”
她说到这儿,太崖便明白过来她要的是什么了。
他一手撑着脑袋,思忖片刻后问:“底细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