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夜光又望了片刻,终于认出来了。
奚昭不确定地开口:“月姑娘?”
月问星抱紧怀中伞,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奚昭的嗓子还有些哑:“你在窗户外面站着做什么?我也没睡着,你可以直接叫我的。”
而不是在外面盯着看。
差点吓死她了。
见她作势下床,月问星慌然开口:“别——别下来,你躺在床上就好。小心、小心着凉。”
奚昭也的确觉得冷。她将被子拥在身后,只露出颗头发乱散的脑袋。
“那你要进来坐会儿吗?外头下雨,总不能冒着雨四处乱逛。”
月问星摇头。
“有伞。”她举高了手中伞,想让奚昭看见,又说,“而且你还病着,我离得太近了,不好。”
“可这样和你说话好费劲。”奚昭说着,捂着嘴咳嗽一阵,声音似是更哑了。
外头还在下雨,淅沥沥地打在瓦上,她须得拔高嗓子说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听着那咳嗽声,月问星一阵心慌,但又踌躇着不敢上前,怕加重她的病情。
“我……”
偏在这时,门外传来人声。
“绥绥,你醒了吗?”顿了顿,又道,“若有什么要的,只管与我说。”
是月郤在说话。
不知怎的,他的声音也很哑,没什么力度地穿透房门。
他怎么还在外面?
奚昭轻拧起眉。
刚才周医师不是已经让他走了吗?
她不大想理他,干脆不说话了,只看向月问星,右手顺势拍拍床榻。
月问星看懂奚昭这是在催促她进去。
她捏紧了伞柄,哽了哽喉咙,随即往前一步。
身躯穿透墙壁的瞬间,被围绕在房间四周的符阵烧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