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当每日服用。”蔺岐语重心长,“唯有先散尽体内邪阴,才好走下一步。”
奚昭听了,眉头渐舒。
“好!那我先好好喝药。”
蔺岐颔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符囊,递与她。
“这是辟邪符,这段时日可随身携带。”
奚昭言谢,接过。
那方,太崖和月楚临也聊得差不多了。月楚临叫来随侍,以领着太崖师徒去宁远小筑。
奚昭也打算趁机溜走,不过门都还没出,就被月楚临叫住了。
“绥绥,方才见你和太崖的徒弟聊得不错。”
“还行。”奚昭说,“他这人挺好的,也能聊在一块儿。”
“是么。”月楚临温声道,“他们往后要长住府中,绥绥能与他相交亦是好事。”
奚昭“嗯”了声,又道:“大哥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天都快黑了。”
“倒无什么要紧事。”月楚临稍顿,“绥绥,平日里若有什么人说了不入耳的话,定要记得与大哥说,我与你二哥都是将你视作一家人。”
这话听着暖心,奚昭面上应好,心里却很是躁恼。
月郤又把她的话说给月楚临听了。
每回!
每回都是这样。
不论跟他聊什么,好的坏的,他转头就能全说给月楚临。
以前还好,可往后要还是这样,恐怕月楚临很快就会知晓她的打算。
还是该想个法子,改掉月郤这什么都往外说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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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房,奚昭又绕去摘了些杏子,等回去时日头已经彻底西沉。
天际厚云攒聚,将月亮挡了个彻底。
等她快走到小院时,云层渐散,月影渐显。
瞥见那轮圆若银盘的月亮,奚昭陡然想起府中下人的话。
——月亮一圆,就没多少人敢往外跑了,都在房里缩着,哪怕三急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