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棠便先上了床,等到谢瑾洗漱造成,她已经睡着了。谢瑾感受着身旁柔软的气息,将心头一缕莫名其妙难以言喻的思绪给抛开,转身搂着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沈兰棠醒来,谢瑾穿着一身短打在院子里挥舞长枪,他虽然腿上有不便,但不影响手上动作,离开武器的一个月,他是日思夜想,有时候还会看着手上怔怔发呆。
沈兰棠觉得这就跟现代人没了手机一个月效果差不多,现
在你知道他有多苦了。()
练完了一套长枪,谢瑾挥汗如雨,同时内心畅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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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枪回头,沈兰棠递上一块毛巾。
“郎君,擦擦脸吧。”
谢瑾对上她的笑脸,方才酣畅淋漓的早练后还未开始运转的大脑有一瞬凝滞,有道花火从他脑中闪过,他却忆不起来那是什么,见沈兰棠还捧着毛巾,他遂放弃,接过擦着脸上的汗道:
“我去沐浴。”
“嗯。”
等谢瑾从浴间出来,下人已经布置好了餐桌,沈兰棠坐在一惯的位置上,谢弘文也已经乖巧入座,眼前熟悉的一切将谢瑾迅速带回了从前的日子,仿佛之前的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很久。
谢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当然也有昨天这样的例外,饭桌上,沈兰棠时而给两人夹菜,谢瑾也回着夹了几次。
“对了,父亲从军中找了个大夫,对治疗跌打损伤,断骨之类颇有经验,应该很快就到了。”
“等他看完,我就进宫。”
“好啊,虽已看过了几次,但外面的大夫毕竟没有兆京的好,断骨不是小事,要把骨头接好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阿父骨头断掉了么?是不是很痛痛?”
谢弘文立刻纠起了鼻子,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疼地望着谢瑾,谢瑾唇角扬起一抹笑,轻声道:“不疼。”
“真的么,阿母,不疼的么?”
“……”联想到谢瑾的“慈父心肠”,沈兰棠决定为他打掩护,她郑重地点点头,昧着良心道:
“对,不疼。”
“少爷,夫人,管家带了一位大夫过来。”
“请他进来吧。”
说话间,大夫到了。这大夫庞眉白发,一看就医术高超的样子,沈兰棠把他引到内室,又将谢弘文赶了出去,这时谢瑾已经脱掉了上衣。
谢瑾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明显就是长年累月的实战锻炼出来的身板,上一回沈兰棠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身上的刀枪划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伤口长出新肉,新旧血肉混在一起显得几分狰狞,现在伤口全都愈合,只剩下淡淡痕迹,虽然有碍美观,但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那大夫上下左右内伤外伤全都检查了一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