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突然明白了一切。
星神根本不是神明,而是初代无涯道君制造的失败品。
一个本该净化星骸疫却反被污染的工具。
“所以星尊…”
“是星神排出的毒素。”陈景接话。
“而我们…”
他握住小满的手,引导她触摸星核。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初代道君如何用亲子炼制星核,如何将善念封入核芯作为守护灵,又如何被迫将星核植入后代血脉。
“我们不是弑神者…”小满喃喃道。
“是清洁工?”
“差不多。”陈景法相再次抬弩。
“现在…该大扫除了。”
星神发出痛苦的嘶鸣,巨眼疯狂眨动,试图收回散落的记忆光点。
但无涯旧部的残魂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主动投入星核之中。
“道君!”大长老最后的呼喊传来。
“让星空…重归自由!”
星核亮到极致,陈景的法相与徐山虚影彻底融合,葬星弩迸发出开天辟地的光芒。
“姐姐…”陈景的声音同时从星核和法相中传来。
“可能会有点晕…”
光芒吞没了整个世界。
小满最后看见的,是星神巨眼如琉璃般碎裂,无数星辰从瞳孔中倾泻而出。
当她再度睁眼时,正漂浮在片陌生的星海。
陈景昏厥在一旁,胸口的星核黯淡无光。
远方有七颗新生的星辰正在缓缓点亮,每颗星辰内部都浮动着无涯道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