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的袍袖突然化作星沙,“要斩玉像,必先断其因果。”
“它在这个时代几乎无敌,但在铸造之初……”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古道随之震颤。
那些干涸的血痕突然融化,汇聚到陈景脚下,凝成一汪金色血池。
“入池前想清楚。”
青帝的声音带着回响,“你可能要面对比玉像更可怕的东西,它的铸造者。”
柳千机突然抓住陈景手腕:“等等!若你改变过去,现在的我们……”
“会消失?”
陈景看着血池中浮动的十二张面孔,“或许正因如此,前十二世都失败了。”
星剑的嗡鸣已变成尖啸。
外界景象显示玉像正将赵寒光往嘴边送,地球的大气层开始燃烧。
陈景踏进血池的刹那,整条青铜古道突然竖起,化作通天彻地的光柱。
青帝残留的真灵如烟花般绽放,在光柱表面烙下一行仙篆:
【铸我骨为梯,焚我魂为炬!】
血水漫过腰际时,陈景突然将柳千机推出光柱范围:“告诉老赵——”
“要相信轮回。”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柳千机扭曲的面容和星剑折射的七彩流光。
随后时空轰然坍缩,金色血池变成旋涡,将他拖向不可知的深处。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陈景听到某种超越语言的交流声。
那声音并非来自玉像,而是更古老、更冰冷的存在,正用星辰碰撞般的音节宣告:
【第三千七百次逆时序干预开始!】
【观测体编号十三,投放坐标校准完毕!】
剧痛中,陈景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的画面——
三十六个纪元前的仙界,某座青铜鼎前站着个模糊身影。
那人手中举着半成品的玉像胚体,而鼎下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