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是这样的。
她很高兴。
不料,没多久,她就偶然听到了那个她自以为跟她相谈甚欢的人在跟人说起她。
带着些笑意与轻佻的语气。
说着她异于常人的外貌。
也许对方并没有恶意。
当然。
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同理心。
她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对她有同理心。
她知道……
她也不希望自己太敏感……
有时候,能活得钝感一些是幸运。
很多事不值得伤怀。
只会内耗自己。
可是……
知道归知道。
她还是觉得受伤了。
她觉得前一刻自己的高兴像一个笑话。
为什么要让她听到?
她本可以抱着愉快的心情。
她跟对方也不一定有下一次的见面。
那么,真假重要吗?
就算有水分,她也想要一个回忆起来会让她微笑、让她觉得高兴的记忆。
……
而不是现在的尴尬、难堪与伤心。
短短的时间里,一个快乐的记忆就变成了她不愿意再去回忆的灰色记忆。
……
那次之后,她跟人的交往愈发的谨慎了。
她像是一个紧紧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
小心的探出触角。
直到再三确认对方的善意,她才会从自己的壳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