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内甲夹层里摸出一样东西,一根带着倒钩的青铜土行针。
“既然把我们能困在这,必然动过石材,新嵌的假壁密度和原岩不一样,气流也会被堵在后面。”
“我这土行针能探气流,哪里不畅,哪里就是破绽。”
他拿着土行针沿着墙壁和地面缝隙逐一试探,针尖贴着石板移动,时不时扎一下。
突然,针尖在东南角墙角的一道细缝里顿了顿,微微颤动起来。
老六眼睛一亮,凑近墙角几乎把脸贴在墙上,伸出舌头飞快舔湿指尖,在墙面上轻轻一抹,拿到鼻尖闻了闻。
“有风!还有一丝幻蜃砂的味道!”
他兴奋地拍了下地面,“这是布置高级幻阵常用的玩意儿!”
说着,老六轻轻敲向那片区域的石壁:“笃笃”前两下是实心闷响,第三下却传来“咚咚”的空响。
“找到了!”
老六退后两步,指着那处墙角,语气笃定:“破绽就在这儿!这后面不是实心墙,要么是空的,要么就是维持这整个‘假象’的阵法节点!”
“打穿它,这‘移形换影’的戏法就破了!”
“你先前说,布局的是镇陵司后人。怎么又扯上搬山派的手段?”
见老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姜小川皱眉问道。
“他们会的多了去了!”
老六咂咂嘴,“说起来,这地下行当里自古分四大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路子各有不同。”
“我们这一脉,虽说根子上算摸金。”
‘可比起那些只认《周易》分金,靠着罗盘和黑驴蹄子闯天下的传统摸金校尉,路子更野,懂得也更杂。”
“话说回来。。。。。”
说到这里,老六有些不情不愿,“其实,这镇陵司要防的,不止我们一家。”
“千百年来,他们跟各派打交道,抓人,破局,手里的本事早就杂糅成一锅了。”
“懂些搬山派的门道,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