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黑子不光不听,还怪鸟市动作慢。
“等你们行动起来,人家仿制品早就形成规模了!”
秘书长都给气笑了,“行了,我不和你扯了!让班长和说。”
三个能说的,说不过一个胡说的。
张凡没事就敲打老居,说老居护犊子。
其实张凡何尝不是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秘书长被张凡这倒打一耙给噎得不轻。话筒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似乎是换人了。果然,下一刻,一个更显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班长本人。
“张凡同志!”班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自有一股压力,“首先,要肯定茶素医院科研团队,特别是吕淑颜同志的工作成绩。这个电极辅料,是利国利民的好成果,基层的科研人员渴望尽快转化、造福患者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
开场先扬,这是领导艺术。张凡认真听着,他也在学习!
“但是,”班长话锋一转,语气加重了几分,“理解不等于纵容,着急不能坏了规矩。任何工作,尤其是关系到产业发展、区域经济布局的重大项目,必须讲程序、讲纪律、讲大局!
不能因为个别同志着急,就各行其是,打乱整体部署,甚至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这次研讨会暴露出的问题,说明我们的科研人员在市场经济的大风大浪面前,警惕性还不够高,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有待加强。你作为院长,有失察之责!”
这话说得重了,但又在理上,班长这是点醒自己,而且说话的艺术性,这玩意有时候太复杂了。
很多人会说只有华国人搞这个,这绝对是胡扯,但凡稳定的国家都讲究这个,不稳定的一般都是用众生平等器来切磋。
看似班长在批评,其实人家把事件的定性从吕淑颜闯祸的部分转移到了院长管理责任和外部环境复杂上。
这直接就是一种更高级别的回护,把大事化小,把对个人的追责转化为对普遍性问题的警示。
别看就这么一句话,往往是定性的问题,他不了解吕淑颜,但了解张黑子。至于院长管理问题,这尼玛等于就是罚酒三杯!
“班长批评得对,是我考虑不周,管理不严,我检讨。”张凡就坡下驴,他还没傻乎乎的好赖话听不出来的。
班长也是要讲政策的,并不是一言堂,他这么一说,定了性,别人也就不会再纠缠吕淑颜的问题了。
“认识到就好。”班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电极辅料这个项目,技术先进,市场前景广阔,对我们边疆发展大有益处。鸟市高度重视,决不允许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干扰而影响项目推进,更不允许好的成果被无序竞争糟蹋了。”
他顿了顿“为了加强统筹协调,确保项目顺利、高效、规范地落地转化,经研究决定,在你们茶素医院,成立(边疆省新型医用材料(电极辅料)产业化项目协调办公室),级别暂定为副处级,由工信厅牵头,茶素市相关部门配合,派驻专人进驻办公,直接对省项目领导小组负责。”
张凡撇了撇嘴,有点不太乐意,他觉得这都是来分利润的!
班长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补充道:“这个办公室的职能是服务、协调、监督,不是去干涉医院的正常科研和医疗秩序。
主要是帮你们对接政府资源、规范招商流程、防范商业风险、加快各项审批,让你们能更专注于技术本身。
人选方面,省里会统筹考虑。张凡同志,你这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建议吗?要熟悉医院情况,懂点业务,原则性还要强的。”
这是问张凡意见吗?其实这就是告诉张凡,人都有了,你就别给老子叽叽歪歪了。
张凡有点不高兴,他恶作剧心思一起,半真半假地说:“班长,我觉得…白秘书就挺合适的!他熟悉上级精神,协调能力强,原则性肯定没话说!让他来当这个办公室主任,肯定能镇住场子!”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甚至隐约传来一声类似被口水呛到的轻微咳嗽。班长估计差点被张凡这神来之笔给整破防了!让自己的秘书来兼一个驻医院的副处级办公室主任?这张凡可真敢想!这哪是推荐人选,简直是赤裸裸的就是骂娘!
“咳!胡说八道!”班长语气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愠怒,“人选省里定了,不用你操心了!你把医院内部管好,配合好办公室的工作就是最大的贡献!”
那你还问我?张凡等对方挂了电话后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