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你知道你们没有结果,你只有百年,她却有无数个百年,应该和其他长生种厮守——也没关系。”
织田作顿了一下:“……啊,我喜欢她吗?”
刚才不还是朋友吗?
太宰治没有回答:“你为此沾沾自喜,自得又满足。直到有一天,她的身边出现了和她一样的人,他和她在过去相识,拥有无数回忆,又将一同迈向无数个明日。”
“他比你更靠近她、更了解她……你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织田作,你会怎么办?”
——独占。
织田作在太宰治讲述的故事中,察觉到了这份排他性的情绪。
如果是他,不会怎么做。
友情、亲情不会排他,唯有爱情会排他。
他或许只会为长生的友人能再度和故友重逢而高兴,即使在他逝去后的数百年,也有其他人陪伴。
即使将友人换成爱人,这个答案也不会发生变化。
他既然无法做到永久的陪伴,又何必事事要求完满无缺的关系呢?
但这显然不是太宰想要的回答。
织田作反问:“太宰呢?”
“我会生气。”
“嫉妒。”
“厌弃。”
“憎恨。”
“无力。”
太宰治平静地说:“织田作,这是喜欢吗?这是爱吗?这好像是恨啊。”
或许,是吧。
但爱与恨,从来不是事物的两面。
托之前使用过咒术眼镜的影响,织田作之助隐约地突破了一点咒力的界线,因此好像也能看到……晦涩的、阴暗的,从少年的大脑、喉间、胸腔、心脏——四面八方涌出的诅咒。
他或许只是普通地话家常。
也可能是在……求助。
要出什么主意呢?
如果太宰说的是现实的投影,可以拉住他的人,好像不是他,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