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活人就像带去耀武扬威。
见死人就像带去见家长,是对关系的认可。
产屋敷无惨眨了一下眼,就有湿润的水珠滚落下来。
他哭起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但也并非是狼狈的模样。更加像是抹上了一层浓墨重彩的胭脂,有种楚楚可怜的凄苦。
还好还好,初桃没有再嫁!
“你哭起来就更像他了。”
初桃爱怜地,突然止住了声。
却见青年好像没听到一般,他垂下头,发丝掩住了神情。然后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柔软饱满的唇瓣血色尽褪,变得惨白起来。
产屋敷无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初桃话中的意思,一瞬间恨极了,胸口痛的呼吸不过来。
可这都是月彦的错。是人都会有感情,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妻子温柔良善,会安抚他再正常不过了。都怪月彦没有自知之明地提起夫君话题。
而且初桃都说了——
他哭起来像他。
月彦是沾了他产屋敷无惨的光!
初桃只是从月彦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而已!
月彦再怎么得姬君宠爱,也只是一时玩物,比不过正夫产屋敷无惨!
他笃定地想着,被接到了初桃与他的家。
让他生气的是,周围人竟然对他的出现没有一丝讶异。
那里梅竟也没有二话,低眉顺眼的样子和记忆中好不一样,难道是见惯了初桃带情人回家的画面?
不不不,他的妻子才不会有其他情人,她们只是训练有素的仆从而已。
女房朝颜觉得自己姬君最近的艳遇似乎也多了一些,她看了无惨一眼,无奈小声说:“若是都带回府上,那不是人满为患了吗?”
“无惨心善,这座府邸空着也是空着,想必他也是愿意的。”
朝颜:“……”不,他绝不会愿意吧。
初桃只是叹气,转向无惨:“你愿意住在这里,与我一起吗?”
“我不要住在这里!”
产屋敷无惨说,“这里是姬君与产屋敷……君的地方,不是我这种人能来的地方,我连踏入都是僭越。”
他这么知趣,女房对他都高看不少。
于是也改口说:“你这般懂事,公子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的。”
产屋敷无惨:“……”他介意死了!